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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8章 Chapter248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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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楼小阳台上,身形瘦削的青年静悄悄伫立,看着远处门口的方向那两道朦胧的身影。

他们俩不知道说了什么,看起来很快乐。

甚至大小姐还主动给他戴上了围巾。

可是大小姐都没有给自己戴过围巾。

陆斯言心里有些酸溜溜的,又看着北风中纤瘦的身影,把那个勾引大小姐的该死的男人骂了个遍。

这么冷的天有什么话好说,万一把大小姐冻到了怎么办?

外面的野男人,都是些下贱的狐媚的货色。

只知道勾着大小姐开心,不知道心疼大小姐的身体。

陆斯言手指撞在栏杆上,发出一声闷响,他面不改色的掏出手机,眼睛紧紧盯着门口的方向,拨出去了某通电话。

电话被对方挂断。

他又再次拨了过去。

这一次,席靳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,听起来很烦:

“你有完没完陆斯言?你想炫耀——”

“大小姐在门口,她穿的衣服很少。”

陆斯言冷冰冰的打断了她的话:

“给大小姐送件衣服过去,顺便把顾家送上门来的那个便宜货赶走。”

命令般的语气,席靳听得更烦了。

他一边往外走,一边又忍不住呛声陆斯言:

“你不是很厉害吗?还能把装病枝枝骗过去?”

“怎么?只能把人骗过去,但是留不住人?”

“这才多大一会儿,就被别人钻空子了?”

接连的几个问题,字字带着奚落。

陆斯言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门口的方向,突然冷不丁开口:

“大小姐不知道他是顾厌。”

电话那边的人愣了一秒:“什么?”

陆斯言:“大小姐不知道他姓顾,顾聿之是他哥,他一直以阿厌自居,在欺骗大小姐。”

电话那边停顿了一秒,只能传来风声。

门口的两人终于结束了会晤,再向对方挥手告别。

陆斯言没把两人已经分开的事情如实告知席靳,只是声音冷淡的吐出两个字:

“挂了。”

呼啸的寒风中,席靳一边大步往外走,一边琢磨着陆斯言的意思。

这小子焉坏。

家世身份上受制于人,尚且还能给这几个人吃瘪,简直是年轻+阴暗版的裴鹤年。

最后这句提醒,十有八九没怀好意,说不定还是借刀杀人。

“席靳!”

少女清脆的声音传来,席靳扬起眼睛,将冲来的人抱了个满怀。

绵软的呼吸落在他脸上,连调子都娇娇的,喊着他的名字:

“席靳,你走路都不看路的……”

她用这样的调子喊他,席靳心里又觉得畅快了。

这个家里一群外人又怎么样,再新鲜有趣又怎么样,他的小青梅还是他的小青梅,她在自己面前永远是这副信任熟稔的样子。

他们俩陪伴着对方一起长大,这样的羁绊怎么能是外面那群男人可以斩断的?

“听佣人说你往门口的方向去了,怕你冻到,所以去找你。”

席靳一

请收藏:https://m.yuntingwenyuan.cc <p class="noshow">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/p>边说着话,一边脱下来自己的外套哄着她穿上,又捏着她已经被风吹凉的手,掀开下摆塞到了自己怀里。

柔软的皮肤触感传来,姜栀枝指尖蜷缩了一下。

对方很敏感,肌肉立马就绷紧了。

姜栀枝偷偷摸了一下,顺口解释着:

“是朋友来给我送新年礼物,所以就去门口见了他,他送给了我一块儿好漂亮的手表,我送给他了一条围巾,我们俩交换礼物了。”

席靳“嗯”了一声:“那他是?”

“阿厌。”

他的小青梅毫不设防,一边被他半抱在怀里往前走,

“是在大学附近认识的新朋友,他人很好,很真诚,就是命有点苦。疯狂出轨的父亲,喜欢揍人的大哥,不过他妹妹挺时尚的……可能他妹妹更得他父亲喜欢吧。”

他的小青梅叹了口气,很为自己的好朋友感伤:

“阿厌人很可怜的,还在上托班就没有了母亲,也没有正儿八经地上过学,一直在外面漂泊,总是孤零零的。”

“不过他人很好,还跟我一样喜欢吃肠粉,我们俩还约好后天下午他跟我去染头发,我要染成粉色,他陪着我。”

她这样说着,刚刚才哄好自己的席靳又有点心酸了。

自己的小青梅有了别的好朋友,还跟对方关系这么密切,又是吃肠粉,又是染头发,又是小可怜,又是孤零零的……

脑海中某个念头闪过,席靳脚步顿了一下。

“对了,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?”

那双忽闪忽闪的眼睛看着他,席靳笑了一下,

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你染粉色肯定好看,咱们俩的发色一起拍照就更般配了。”

席靳说完话,又开始咬牙。

差点上了陆斯言当。

他早就知道陆斯言不是什么好东西,怪不得提示他顾厌的身份,又解释对方一直在骗枝枝。

他想借刀杀人,让自己在枝枝面前挑明顾厌的身份,顺便挑明顾厌一直在欺骗她。

可枝枝分明很信任顾厌,很喜欢她新交的这个,不属于男朋友范畴,聊起天来无所顾忌的新朋友。

谁戳破了他的身份,谁就打破了枝枝新友情的真相。

到时候枝枝伤心,戳破的人也落不了好。

席靳咬牙,把陆斯言骂了几遍。

小青梅的时候只在他腹肌上戳了戳,

“对了席靳,初四我跟妈妈要出国度假,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?”

席靳眼眸发亮:“那我肯定去。”

他的小青梅若有所思,点了点头:

“那正好,到时候我还有事情要跟你讲,去了好。”

请收藏:https://m.yuntingwenyuan.cc <p class="noshow">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/p>裴鹤年和顾聿之一个比一个精明,餐厅里的气氛半点没有因为她溜跑而显得尴尬,反而依旧跟她刚刚离开前一样融洽。

姜栀枝刚刚坐好,手腕搭在餐桌边沿,裴鹤年的声线就从对面响起:

“小兔子怎么样了?”

他嗓音低沉,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目光落在她露出来的腕表上:

“这块表也是它送的吗?”

话音落下,几道视线都落了过来。

姜栀枝大大方方的举起自己的手腕给大家看,

“小兔子没事啦,是我的好朋友来送了新年礼物!”

她又继续了刚刚那套说辞,只是在最后多加了一句:

“怎么样,一点也看不出来是A货吧?”

她这样说,姜母才叹了口气,

“那孩子家境不好,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。你们既然是好朋友,就不能造成对方经济上的负担。乖乖,以后可以多请他来家里吃饭,去外面玩的时候也不要选择太昂贵的餐厅,好朋友就是要互相体谅,对不对?”

姜栀枝乖乖点头:“我知道的,妈妈。”

“等很快他陪我去染头发,我再请他吃东西回报他。”

她邀请阿厌来家里吃饭了,但是对方以场合太隆重,又是家宴的理由婉拒了她,说下次准备好礼物再上门。

姜栀枝没有勉强。

她这样说话,裴鹤年就看着她笑,狭长的凤眸漾起流光,好像她是什么神奇的小女孩一样。

怕他在餐桌下做出来出格的事,姜栀枝很隐蔽地瞪了他一眼。

“瞧瞧我这脑子,锅里还炖着一道汤!”

姜母起身,快速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。

餐桌前只剩几个年轻人,气氛陡然一松。

“说起来,我好像还没见过你那位朋友,叫什么名字?”

姜栀枝看了眼裴鹤年,又怕他吃醋,

“他叫阿厌,但是我们真的只是纯粹的好朋友。”

阿厌两个字一开口,空气中有种莫名的凝滞。

姜栀枝想了想,觉得大概是自己好色的名声在外,大家都不相信。

所以又格外坚定的解释了一句:

“阿厌和我真的只是朋友,他不喜欢我,他喜欢他嫂子!”

冷不丁的,正在喝水的顾聿之呛了一下。

姜栀枝贴心的送过去纸巾,又顺手帮他拍了拍背,在对方耳边小声咕哝着:

“你看,欺负人就是会有报应吧,现在喝水都呛到了。下次不要再欺负别人了,聿之哥哥。”

姜栀枝坐好,裴鹤年已经将剥好的盐焗皮皮虾堆在干净的小碟里递了过来,甚至还有意无意地摆成了心形。

席靳递过来插好吸管的椰子,姜栀枝刚吸了一口,又听到男人熟悉的声音响起。

裴鹤年:“你怎么知道他喜欢他嫂子?”

“我们是好朋友啊!”

面容娇美的少女理直气壮,一副“你怎么连这个也不明白”的样子,粉白的脸颊映衬在灯光下,漂亮的像是小天使。

“好朋友就

请收藏:https://m.yuntingwenyuan.cc <p class="noshow">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/p>是什么秘密都会分享呀!”

“而且我觉得,喜欢嫂子虽然在道德上有点瑕疵,但也不是不能理解……”

少女细软的尾音拖得长长的。

坐在她旁边的未婚夫默不作声,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。

“毕竟大家都不是完美的人,都可能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小瑕疵,反正没对社会造成危害,也算无关大雅,而且喜欢嫂子又不犯法,人家又什么都没做,只是默默在背后喜欢而已。”

她说话已经很明显偏向他那位好朋友,言语中带着包庇。

耳边席靳的语调冷不丁响起:

“我不这么觉得,正常人谁会喜欢自己的嫂子,说不定就是个心理变态,喜欢嫂子的能有什么好东西?”

裴鹤年也挑眉,难得跟一直看不顺眼的情敌统一了战线:

“确实,跟自己的大哥抢老婆,确实没有道德。”

坐的板板正正的少女抬起睫毛,露出一双沁了水的眼眸,似乎很不赞同他们俩抨击自己朋友的话。

“好吧,但是人家只是默默喜欢嫂子,又不会影响社会安定。”

说不过他们俩,她小声嘟囔着,咬了口虾。

吃人嘴软,她没好意思站在公平正义的立场上反驳。

裴鹤年还好意思说阿厌没有道德。

他还不是光明正大跟顾聿之抢自己。

明明知道她有未婚夫,还一个劲的撺掇她退婚,他自己都道德水平堪忧,还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批判别人。

也不怕他的道德小山塌了。

姜栀枝只是心里吐槽,没敢拿出来说。

对面的裴鹤年确实是看着她笑,薄唇勾起一点弧度,甚至还摇了摇头,

“又在心里偷偷骂我了。”

姜栀枝红着脸假装听不到,偷偷捏了捏席靳的手臂。

席靳火速打断了他的话,顺势开始转移话题:

“椰子会不会有点凉?我摸着是从保鲜里拿出来的,要不然一会儿再喝?我先给你倒别的果汁。”

姜栀枝摇头:“不要,我就喜欢喝凉凉的鲜椰子。”

眼看这个话题就能转过去,一直没说话的顾聿之伸手过来,摸了摸她手里的椰子皮。

冷不丁开口,又把话题转了回来:

“插足别人的幸福婚姻,自甘堕落做第三者,确实不是好东西。”

他这句话算得上扫射,不只是刚刚话题中被提到的男人。

对面的两人有一个算一个,都被他扫射到。

裴鹤年云淡风轻,好像对方口中抨击的人不是自己,甚至还点评了一句:

“破坏别人感情,确实不是个东西。”

席靳表情一顿,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两个脸皮厚如城墙的情敌。

他甚至都懒得反驳,只是冷笑一声:

“贼喊捉贼,有病。”

在这种差点又要吵起来的氛围里,两只手抱着椰子的姜栀枝长长的叹了口气。

直到视线落在她脸上,看着那张漂亮脸蛋出现怅惘,颤悠悠的声调拖得长长:

“好怀念跟阿厌一起吃饭。”

“安静,平和,也没有人会吵架。”

几个男人难得沉默了一下。

她起身,扫视了眼餐桌前的三个男人,很贴心的语气:

“这样,你们先吵,我去厨房帮妈妈。”

请收藏:https://m.yuntingwenyuan.cc <p class="noshow">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/p>后半场晚饭吃得很平和。

姜母以要给朋友们打拜年电话为理由,没再打扰年轻人的聚会。

已经近夜里十一点,天色更黑了,天际依旧绽放着永不停歇的烟花。

姜栀枝要去院子里放烟花,裴鹤年去给她拿外套,席靳指挥着佣人往外搬。

姜栀枝对着柜子上的镜子,仔仔细细给自己补涂了一层唇釉,又抿了抿嘴巴。

一道穿着西装的身影出现在镜子边缘,对方的手落在她腰上,低声叫了句“老婆”。

熟悉的木质冷香袭来,姜栀枝“嗯”了一声,将镜面抬起来一点,看着镜子里那张棱角分明的五官。

“之前和小陆的事,是我不对。”

身材高大的男人半揽着她,内勾外翘的狐狸眼半垂下来,注视着镜子里的她,向她道歉:

“我不该趁人之危,伤了他的手臂,让你伤心。”

“可是事出有因,我也确实讨厌他,所以没控制好自己……下次我会注意,不会在你面前让你烦心。原谅我,好吗?”

想到事出有因的前情,姜栀枝也有点心虚。

她放下小镜子,乖乖转过身来,白皙的手指在男人胸口的位置轻轻拍了拍,

“那老公,网上的那件事你处理好了吗?”

见她关心自己,顾聿之的眼睛又垂下来一点,

“还没有。”

“今年毕竟是跟枝枝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,我期待了很久,不想错过今天。”

男人的气息垂了下来,伴随着清冽的木质冷香,指腹蹭过她的眉眼:

“所以抽时间赶了过来,打算陪你吃个饭,放完烟花我就离开。”

他这样说,姜栀枝又有点心软。

他也学着对方的样子,伸手轻轻蹭了蹭男人的脸,

“那你今晚也要忙好久吗,老公?”

顾聿之又“嗯”了一声:

“今晚的事对方早有预谋,买通了很多营销号,传播范围太广,引起的舆论效果对顾家不利,所以处理起来很麻烦。”

璀璨的水晶灯投射下光芒,在那张棱角如刻的五官上镀上一层白光,带着雕塑般的优雅。

短短半年时间,顾聿之好像成熟了许多。

初次见面的时候他赶来捉奸,眉眼间是属于顾家太子爷的锋利恣睢,而后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雪球一般滚来,他一个人挑起顾家的大梁,连锐利的眉眼都拢上了属于上位者的成熟。

像是隐了锋芒的宝剑,藏在剑鞘中,沉稳而贵气。

可是快速成熟难免要付出代价。

姜栀枝心头软了又软,于是趁着没人注意,偷偷踮起脚尖,吻了吻顾聿之的脸颊。

男人的大手按着她的脖颈,指腹插入发丝,凑过去吻住了那双柔软的唇。

茶色的装饰玻璃上倒映着他们两个的人影,身形高大的男人抱着怀中的少女,几乎要将她压入自己怀里。

交绕的呼吸缠在一起,吻得又深又缠绵。

他不知道用的哪个牌子的漱口

请收藏:https://m.yuntingwenyuan.cc <p class="noshow">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/p>水,清凉感很强,可摩挲着她发丝的大手又格外灼热,温度上的反差构成强烈对比,几乎要把她融化。

身材纤细的少女被他抱在怀里,手指按在男人胸膛,微屈的指节都泛着粉。

直到一道脚步声传来,席靳声音兴奋:“枝枝——”

被男人抱在怀里的亲吻少女骤然回神,泛着粉意的指节推了推对方的胸膛,却成功让男人拥着她,抱得更紧了一点儿。

那道急匆匆的脚步声骤然刹住,存在感极强的视线透过窗玻璃,落在她后颈游弋,又一点点缭绕到她被含住的唇瓣。

死死黏住。

姜栀枝眼皮猛然颤了几下。

脸红得厉害,耳朵都在发烫。

顾聿之半点没有雅兴被打扰的不悦,甚至还捏着她的下颚,拉开一点距离注视着她,还用仿佛她很了不起的语气夸奖她:

“很甜。”

姜栀枝恨不得捂上自己的脸。

跟她拉开一点距离的顾聿之又低下身来,轻轻吻了吻她的唇瓣,

“走了,老公陪着我们宝宝去放烟花。”

男人稍稍粗粝的指腹蹭过她唇瓣上的水痕,蹭着一双柔软的红唇越靡艳。

又是一道脚步声传来,裴鹤年冷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,不动声色的握着少女的手臂,

“外面冷,穿好衣服。”

姜栀枝半边身子还落在顾聿之怀里,脸上晕出的粉意未褪,连脑袋还在发晕。

裴鹤年已经开始帮她穿外套。

席靳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围了过来。

三道高大的身影几乎能笼罩着她,刚才在饭桌上还挑挑拣拣整个人很支楞的姜栀枝这会儿老实了,任由裴鹤年给她穿好了羽绒服,又扣好了扣子。

几个男人没有说话。

气氛安静到诡异。

眉眼深邃的青年甚至还在盯着她的嘴巴,眼底涌动着晦暗的情绪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明明刚刚跟未婚夫亲嘴没有被围观,可姜栀枝却恍惚有一种被围观的错觉,脸上的热度几乎能把她烫化,嘴里的话磕磕巴巴:

“那个、去放风筝吧……”

最后一颗纽扣扣好,席靳很自然的牵起了她的手:

“好,烟花全都搬过去了。”

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,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冲着她笑:

“走,我们去放烟花!”

夜风朦胧。

扑在脸上带着冬日的凉,穿着姜黄色羽绒服的姜栀枝忙得像个陀螺,格外端水地给裴鹤年和顾聿之发了仙女棒。

还有一本正经的解释他们俩的衣服太贵了,仙女棒最安全,绝对不会弄坏衣服。

给他们俩发完,又贴心地给席靳发了一捧小水母。

还美其名曰夜光水母最近很流行,拍起照来一定很唯美,很符合席靳这种大明星的气质。

她说的振振有词,完全一副“都是为了大家好”的样子。

几个男人看着她笑。

顾聿之点了一根烟,没有抽。

猩红的烟头在夜风中明灭着,准备随时帮她点烟花。

姜栀枝大方摆手,表示拒绝:“我不用这个!”

顾聿之“嗯”了一声,问她:

“给我们发完了,你玩什么呀?”

他柔弱又可怜的小未婚妻抿唇一笑,从箱子里抱出来又粗又长的一根,有些羞涩:

“我当然是玩加特林啊!”

请收藏:https://m.yuntingwenyuan.cc <p class="noshow">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/p>带着凉意的夜风吹拂,远处是挤挤团团的玫瑰花。

别墅高高的墙壁映衬在月色下,一簇簇烟花升起,自由又绚烂地绽放在天际,回响在音乐声悠扬的除夕夜里。

时隐时现的烟花照耀着那张光彩夺目的脸庞,照着少女扬起的唇角。

明眸皓齿,顾盼生辉。

被风吹拂的发丝映衬在灯光下,连带着整个人都在发光。

烟花盛大,月光皎皎。

除夕的美好在欢笑声中攀上巅峰,难以言喻的幸福在这一刻铺天盖地而来,凝成实质的甜蜜。

少有人注意的二楼传来了一道目光,青年的身影隐匿在黑暗中,勾起唇角看她。

灯火辉煌处,穿着旗袍的女人抿唇笑着,专注地拍下她的照片。

烟花一簇簇落下,又一簇簇升起。

带着蓬勃的生命力,似乎有人在眺望,就永远不会停息。

那团姜黄色的身影被某个男人捂住了耳朵,挡住了烟花声爆裂的嘈杂。

少女笑意盈盈翘起眼睫,看向永不落幕的烟花。

她站在的地方,就是整个世界的中心。

她静静的站在那儿,所有人都会爱她。

过了凌晨,顾聿之又风尘仆仆的离开了。

裴家的电话也打了过来。

临走的时候,裴鹤年摩挲着少女的脸颊让她记得拆礼物,玩的尽兴的少女乖乖点头,大声跟他说再见。

家里的佣人早就睡下,母亲卧室里的灯光也暗掉了。

姜栀枝不想睡觉,人还精神得很。

席靳环着她的肩膀送她上楼,又神神秘秘地让她猜,自己今年究竟送了她什么礼物。

两人吵吵闹闹,一路来到卧室门口。

姜栀枝这才后知后觉陆斯言还在休息,于是用手指在唇边比了比,做出个噤声的姿势。

下一瞬,开门声响起,房门被从里面缓缓打开。

换上了柔软家居服的陆斯言脸色雪白,昳丽的五官映衬在灯光下,看起来格外宜室宜家:

“大小姐回来了。”

席靳:“?”

那双桃花眼骤然睁大,看向姜栀枝。

姜栀枝一本正经:“他生病了,他的房间环境太差,我甚至闻到了发霉的味道,根本就不能住人,所以就让他来我房间里养病了。”

席靳脸色变幻几次,语气根本不信:

“他能生什么病?装的吧?”

“小白脸一个,脸上不知道抹了多少粉。枝枝,你把他留在房间里,说不定他晚上还会发烧爬你被窝,这种人你根本不能信他!”

席靳义愤填膺,眼神几乎都能喷火。

陆斯言没有说话,只是站出来门口的位置,安静的站在那里。

他的脸色本来就白,菱唇又没有多少血色,纤长浓密的睫羽抬起,眼巴巴的看着姜栀枝。

像是遗世而独立的白莲花,无论外界抨击他多少,他都只在乎姜栀枝的想法。

席靳“啧”了一声,有点烦。

他依旧保持着环着姜栀枝肩膀的动作,一把推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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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斯言后退站稳,跟在两人身后关上了门。

确认陆斯言没有摔倒,姜栀枝转过脸来看向席靳。

面容英俊的混血青年被她看得有点心虚。

姜栀枝正色:“小陆真的生病了,医生过来给他看过,阿梅说医生来给他量体温的时候他已经烧到39°3了——”

少女的手指贴上去,摸了摸他的脑袋,

“现在也有点热。”

一直没说话的陆斯言乖乖站着,任由对方摸着自己的额头,终于解释了一句:

“只是有些低烧,吃过药很快就好了。”

“没关系,是我平时表现不好,席少很讨厌我,所以才对我有偏见,我不怪他。”

席靳:“……”

他还真是奇了怪了,上天究竟是怎么捏出来陆斯言这一号人。

三言两语之间,他的标签已经变成傲慢与偏见了。

席靳不想跟他讲话,转而拉过凳子坐在姜栀枝对面,兴冲冲:

“你还没猜出来我的礼物呢枝枝……”

他眼尖,看见旁边的小桌上包装精致的一堆礼物,拨开其他人的,找到自己的,又献宝一样拿出来。

两个人凑在一起猜来猜去,说着悄悄话。

陆斯言默不作声倒好了热水,递到姜栀枝手里,玩了太久指尖有些凉,他又抱过来沙发上流苏编织的羊绒毯给她披上。

猜到最后,姜栀枝耐心告罄开始耍赖:

“我不猜了。”

她要走,席靳连忙拉着她。

一边哄着她喊小祖宗,一边示意她拆开礼物。

包裹严实的礼盒打开,是一个缩小的景观森林。

掐丝工艺,珐琅点染,黄金的银杏树,钻石瀑布,缩小的篱笆小屋,秋千桌台摇摇椅,还有一堆用翡翠或者各色玉石雕刻成的圆滚滚卡通小动物,都是她小时候喜欢IP。

姜栀枝眼眸亮了一下。

她小心翼翼的捏起来粉色的小兔贝妮,

“怎么可以这么像?好可爱!”

旁边的透明小马“啪嗒”一下倒下,

“这个材质不会是钻石吧?可是怎么会有这种形状的钻石?”

席靳看着她笑:“马头切钻石,是不是很可爱?”

姜栀枝点头:“这种切割工艺要求肯定很高,这么多小动物,一定让你费了很多心血。”

席靳又笑:“没关系,我在作弊。”

少女弧度圆润的眼眸看着他,眼尾微微翘起。

席靳:“因为我有很多很多年的时间帮你准备礼物,所以很轻松就准备了很多很多可以讨你欢心的礼物。”

“现在属于坐享其成,直接收获幸福。”

他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出消失的六年,姜栀枝又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酸,抬手摸了摸青年的脸。

张扬的银色发丝暴露在灯光下,席靳弯起眼睛:

“怎么样,是不是要爱上哥了?情深似海,不可自拔,打算以身相许——”

他话音一转,看向房间里某个碍眼的人:

“不过在这之前

请收藏:https://m.yuntingwenyuan.cc <p class="noshow">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/p>,咱们俩得合伙先把那个多余的人赶出去。”

少女的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脸,有些无奈:

“你看,你总是欺负人家。”

席靳叹气,看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位被蛊惑的昏君,

“唉,怪不得大家都讨厌白莲花。”

“我与白莲花不共戴天——”

他讲着,两只手捧着姜栀枝的脸,挡住了对方看向另一个男人的视线,语气幼稚:

“不许看他。”

姜栀枝又低头去研究自己的礼物。

席靳一粒一粒跟她讲着,讲她哪年喜欢这个卡通人物,买过多少对方的周边,又讲每件的材质……讲到最后,席靳话音一转:

“整体都是可拆分的,加上公主和骑士,一共52件。”

姜栀枝抬起眼睛:“哪个公主?白雪公主吗?”

可是白雪公主没有骑士,只会遇到有什么大病的王子,还有猎人和小矮人。

咫尺之遥的青年眸光潋滟,碧蓝眼眸荡漾着幸福。

他就这样握住那只柔软的手,以一个标准的骑士礼,落下堪称虔诚的轻吻,

“公主殿下只有一位,她已经在我眼前了。”

少女的手指抬起,挑着青年的下颚。

上挑的眼尾风流又浪荡地扫视着青年的表情,柔软指腹揉过他的唇瓣,语气有些坏:

“那你可要乖一点,小席。”

她就这样拖着调子喊他,凑过来要亲不亲地挨着他。

直到面容英俊的混血青年喉结滚动,忍不住贴过来。

少女轻笑,顺势和他拉开距离,逗他:

“你看小席,你又对你尊敬的公主殿下冲动了。”

请收藏:https://m.yuntingwenyuan.cc <p class="noshow">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/p>姜栀枝拆了一件又一件礼物。

裴鹤年送了一套格外华贵的珠宝,钻石璀璨,工艺复杂。

最耀眼的那颗众星捧月般的方形粉钻都快赶上她半个拳头了。

顾聿之的礼物是一件白色的游艇模型。

姜栀枝捧在手里看来看去,没看太明白,但还是很配合地小小的“哇”了一下。

陆斯言的礼物盒打开是一把钥匙。

姜栀枝有些诧异。

她原本以为,那个惊世骇俗的u盘已经是对方送给自己的新年礼物了。

黄铜钥匙捏在手里,有沉甸甸的分量,席靳冷嗤一声,

“干什么用的?打开他的心门吗?”

反正他现在看陆斯言哪哪都不顺眼,不对着他那张该死的白莲花揍花就够客气了。

姜栀枝捏着钥匙的手顿了一下,手指又往里伸了伸,一沓纸从眼前闪过——

赠与合同公证书、房屋所有权证书、接受赠与证书、房屋登记表……

一串的房产合同。

她平常出去吃饭爱吃的那几家店,陆斯言给她买下来了,所有人是她。

姜栀枝愣了一下。

席靳视线锐利,朝着情敌的方向看了过去:

“你哪来的这么多钱?”

“陆斯言,你背着你三叔把霍家的祖产卖了?”

陆斯言冷冷瞥了他一眼,不在姜栀枝面前装样子的时候,他眼里的恶意都毫不掩饰。

只是下一瞬,少女的视线看得过来,耳垂上戴着黑色耳钉的青年收起了眼底的阴郁,声音淡淡的:

“你以为我每天在外面是忙什么?”

“还是觉得我回到霍家,单纯就是喜欢给人当孙子?”

席靳被他噎得说不出话。

陆斯言侧脸偏转,过分漆黑的视线笼着层水意,他还有点低烧,眼尾晕着薄粉,带着脆弱的精致。

深色瞳仁眨也不眨的看着姜栀枝,眼含期待:

“大小姐喜欢吗?”

姜栀枝很端水地也摸了摸他的脸,“喜欢,谢谢你小陆,谢谢你这么用心。”

陆斯言呼吸停了一下,捧着她的手指,放在唇边吻了吻。

“我很开心,大小姐。”

生病的声音比平日里更要低几分,伴随着微微的哑,带着抑制不住的雀跃:

“我对大小姐来说,终于有用了。”

两人态度之间有种自然的亲昵,席靳看着他俩,心里有种微妙的妒忌。

这种妒忌相比于裴鹤年顾聿之又有不同。

这种嫉妒,更类似于自己占据的位置被入侵,又亲眼目睹着对方潜移默化地跟他的小青梅养成了另类的默契。

修长漂亮的大手落在桌面上,下意识收紧。

可他一直观察着姜栀枝脸上的表情。

对方没有抗拒,他也没有插手。

只是在旁边一个劲的妒忌,妒忌的心都酸透了。

“除了今天这个礼物,我还有一件事要跟大小姐的致歉——”

陆斯言的话题冷不丁开启,席靳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。

果然,下一秒,陆斯言的

请收藏:https://m.yuntingwenyuan.cc <p class="noshow">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/p>视线缓缓转了过来,对上了他的眼睛。

“我知道大小姐跟席少青梅竹马,感情甚笃。不过席少并非像在大小姐面前表现的这么体贴温柔,处处为大小姐着想。”

席靳指尖骤然收紧,插入指腹。

“我一直觉得席少这个人很怪,他好像表现的太无私,太坦荡炽热,太不在乎自己的感受了。”

“于是我简单试探,席少竟然一反常态,甘愿愿意拿大小姐作为赌注,跟我下注。”

陆斯言唇线扯了扯,眼底闪过鄙薄与敌意,握紧了姜栀枝的手:

“这种行为跟席少阳光磊落的作风截然相反,足以见席靳品行卑劣,是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。”

姜栀枝没听明白:“什么赌注?”

她看着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席靳,又看着握紧了她的手指,满脸戒备的陆斯言,

“可能是误会了,你们俩本来就不合,三言两语就会产生误会。小陆,席靳不会是这样的人,他——”

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起,传来沙沙的树叶碰撞声。

陆斯言冷冰冰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,有些微微的变形。

——“不如席靳,我们打个赌吧?”

——“赌什么?”

——“就赌我和你同时遇险,大小姐会选择谁。”

——“幼稚。”

——“席靳,你也会心虚吧?围在大小姐身边的一群人,个个比你新鲜有趣……”

两道声音从手机中传来,回响在堆满礼物的房间里。

席靳侧脸绷得紧紧的,瞳孔微微放大,看向姜栀枝的方向。

下一瞬,他自己的声音响起,带着冰冷的坚硬。

——“赌什么?”

——“如果你输了,下次我跟大小姐开房,你要随叫随到,为我们送套,而且不能打扰。”

——“喜欢当舔狗送套就直说!小小赌约,我跟你比。”

几个小时前发生的对话,陆斯言没有剪辑。

面容深邃的混血青年紧攥着自己的手指,眼睫下垂,避开了少女的视线。

房间里的温度升了上来,炙烤着他。

席靳只觉得脸颊一片滚烫,被揭露的卑劣混合着慌乱,几乎让他无处藏身。

他明明知道陆斯言不怀好意。

可他还是被对方激怒,上了他的当。

又或者他原本就卑鄙如此,龌龊不堪。

他自诩清高,瞧不起装腔作势的陆斯言,可或许他骨子里更卑贱、更丑陋下流、无可救药……

“席靳——”

熟悉的轻软声调叫着他的名字,像是悬在他头顶,未落的铡刀。

那双碧蓝的桃花眼骤然抬起,又慌乱错开。

银色发丝伴随着脸庞迅速苍白灰败,在穿过发丝的光影中结下一层层的尘埃。

请收藏:https://m.yuntingwenyuan.cc <p class="noshow">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/p>光影照着席靳灰白的脸,带着晦暗不明。

脑袋传来一阵阵的钝痛,像是有斧子在凿。

他张了张嘴,却无法解释。

到处都乱糟糟的,像是一把又一把将他缠紧的蛛丝,混乱着他的行为和思绪,堵塞了他的口腔和呼吸。

他不敢再直视那双明亮的眼睛。

他愚蠢至极,肤浅卑劣。

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。

他无地自容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陆斯言格外平直的声音传来:

“真正爱大小姐的人,不会拿大小姐作为赌注。”

席靳想解释自己没有拿她当赌注,又想解释那些充盈着胸腔的爱意。

他想解释他爱意炙热,可以为她付出一切,事业生命财富时间……他甚至可以把自己完完全全的送给她,他爱她至极。

可事实摆在面前,他也只是静静的看着桌面上的手机,红着眼睛,偏过脸去。

像是不看那双眼睛就不会碰到对方眼底的失望,不看那双眼睛,就可以短暂的逃避自己的愚不可及。

像只不敢面对的鸵鸟,将脑袋埋进了沙子里。

房间里是静悄悄的死寂,只有呼吸声响起。

空气中缭绕着浅淡的玫瑰花香,灯光暖黄,那道熟悉的声线轻轻响起,钻进了他的耳朵里:

“他不会拿我做赌注。”

“席靳哥哥从小就很纵容我,好吃的第一口要给我吃,别人欺负我帮我打回去,压岁钱攒起来给我买礼物,犯了错他替我扛着,连抄写也是他来模仿我的笔迹……”

“在他面前,我做什么都可以,做什么他都会帮我,席靳会永远坚定地站在姜栀枝这边。”

“所以,就算我真的要跟别人男人发生关系,他去买套,也不是因为输给了别人,而是因为他要保护我,要照顾好我的身体。”

少女的声音越说越轻,纤细的指尖一点一点挪过去,握住了席靳的手指。

带着凉意的手指在她掌心中微微颤抖。

席靳没有抬起眼睛,根根分明的鸦羽垂了下去,在眼下打出大片大片的阴翳。

姜栀枝鼻腔有些酸,看着那张熟悉的侧脸,抿了抿唇,

“他不是拿我做赌注。”

“只是,最溺爱我的席靳哥哥有时候大概也会怀疑,在失去我的这么多年里,在如今这么多人的包围中,他也会没有自信,也会忍不住想知道,我还会不会和曾经一样,坚定不移地选择他。”

“他是拿他自己做赌注。”

“只可惜,这一次我让他失望了……”

话音落下,青年的高大身影伴随着清冽的薄荷香气袭来,红着眼睛的席靳把她抱在怀里。

一边掉眼泪一边叫她枝枝,有些慌乱的解释着:

“没有、没有失望……”

“没有对你失望,你做了当下最正确的选择,毕竟他生病了,而我只是好好的坐在车里……”

“我不会对你失望,从来没有对你失望过。”

请收藏:https://m.yuntingwenyuan.cc <p class="noshow">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/p>“姜栀枝能出现在席靳的生命里,就足够给他所有的褒奖和勉励。”

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,沿着毛衣的缝隙濡湿了她的脖颈,席靳抱她抱得很紧,语气又格外委屈,一遍遍解释着:

“姜栀枝永远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。”

“她的竹马会永远站在她身边,会永远保护她。她有最大的自由,她不是用来打赌的砝码。”

少女纤细的手臂环着他,轻轻拍着他的后背:

“我知道。”

席靳眼眶红透了,喉口的梗阻感蔓延至心脏,哑声重复:

“我没有拿你跟他打赌。”

“就算……就算你要跟别的男人开房,我没办法放心,我得看着你,等着你,保护你。”

抱着他的少女轻轻“嗯”了一声:

“我知道。”

席靳的眼泪流得更凶了。

他从来没有在这一刻这么委屈。

甚至那些他完全解释不通来由的原因,他的枝枝只需要简单几句,就可以完全概括他的用意。

消失的6年时间并没有让他们的距离拉远。

他的小青梅永远站在原地。

永远比他自己更懂自己。

张扬的银色发丝下,眼泪连串滚落。

面容深邃的混血青年闷着调子,一边紧紧抱住怀中的少女,一边轻轻吸气,小声解释:

“没有不爱你,我很爱你,最爱你。”

“我这辈子活着就是为了你,我不能接受自己再次失去你,我没办法离开你。”

少女的手指轻轻抚着他的后颈,跟他拉开一点距离。

那张优越的混血脸庞挂满水痕,眼眶绯红,眼底全是水意。

他似乎是觉得自己这样不好看,躲闪着要去擦脸上的泪。

少女柔软的手指捧着他的脸颊,指腹蹭过他脸颊上滚落的泪滴。

含着水意的杏眼跟他对视,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,小心翼翼的凑过去,柔软的唇瓣贴在他额头上。

带着温暖的热意,熨帖着额头上的小块皮肤,声音又轻又低:

“我知道,我也爱你。”

席靳再次泪崩。

灯光温暖,花香绵绵。

似乎有什么摇摇欲坠的天线绷得很紧,在即将断裂的瞬间,被一阵柔软的春风托住,终于落到实地。

窗外零星的烟花燃起,漆黑的夜幕被一片片点燃。

他就这样抱着他的小青梅,抱着多年茕茕茫然独行的一颗心,抱着他年少缠绕交织处的爱恋。

相拥在烟花声中,新春将至的夜里。

时光的洪流滚滚向前,碾压出新的痕迹。

他不在乎她身边有多少人。

她喜欢玩,他就陪着她。

不管天涯海角,风吹雨打,他们总有相许的百年,总有别人永远融不进去的时间。

从始至终陪在她身边的人,注定只有他。

请收藏:https://m.yuntingwenyuan.cc <p class="noshow">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/p>今天晚上过得兵荒马乱。

从陆斯言到席靳,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,被她弄哭了两个人。

但她好像有什么隐晦的恶趣味,很喜欢看着漂亮的男人哭。

眼尾湿红,瞳仁含水。

看着她要哭不哭的样子,总能勾起姜栀枝想要更冷酷一点蹂躏对方,让那双眼睛哭得更惨一些的恶意。

但她又确实心疼席靳。

所以只好一边觉得爽,一边抱着对方哄。

再一回头,陆斯言正呆呆地看着她。

他似乎是有些诧异,漆黑的眼睛黑白分明,睁得比平时圆几分,看起来格外清纯。

但很快视线相对,陆斯言收回了自己的视线,声音平静:

“我去铺床。”

陆斯言对她的喜好很了解。

枕头摆放的高度,玩偶搁置的位置,充电的手机放在旁边的置物台上,又从恒温水壶里倒了一杯温开水。

洗漱完毕,已经凌晨1点多。

换好睡衣的姜栀枝打了个哈欠,自己爬上了床。

时间太晚,席靳没有再折腾着回去。

他不睡客房。

深邃的眉骨映衬着灯光,顶着一双红意未消的眼,可怜兮兮地说他要留下。

可姜栀枝房间里只有一张床。

陆斯言平时不是睡沙发,就是打地铺。

席靳听了也毫不介意,自己找了被子,跨过陆斯言铺好的被褥。

强势的插在了她们俩中间,距离那张柔软的床榻只有不过半米的距离。

然后抖开被子,平铺下去。

陆斯言:“……”

陆斯言懒得跟他吵,收回了自己的视线。

房间里的灯一点一点暗了下来,照着床边很小一块的空地,投下小蘑菇切面形状的暖色光芒。

房间里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。

随着月色一起,潜入到深而绵长的梦里。

次日一早,席靳很早就离开了。

隐隐约约中,脸颊被轻轻的吻了一下。

正沉浸在好梦里的姜栀枝有些烦,推走了对方的脸,又扯过被子盖住了脑袋。

世界平静了。

大年初一总是格外热闹。

烟花声和鞭炮声整夜几乎没停,姜栀枝觉得自己睡了很长的一觉,再睁开眼的时候才不过8点。

她在床上蒙蒙蹭蹭地发了会儿呆,然后回了一连串的新春祝福。

在朋友圈里翻了翻,又给大家挨个点了赞。

冷不丁的,一条朋友圈闯入眼帘。

竟然是加上好友之后,从来没有发过动态的裴鹤年。

朋友圈的发布时间是昨天晚上凌晨之后,当时的裴鹤年已经离开。

配图是她的照片,烟花遮住了她一半的脸,背后是浓稠夜色,笑得很灿烂。

对方没有配文字,只是打出了一颗心。

赵助理很上道,第一个点赞评论:

「玉屑飞星织锦帷,岁岁平安沐彩晖。预祝裴总和夫人新年快乐,幸福顺遂,年年有今日,岁岁有今朝!」

她和裴鹤年的共同好友很少,第二条评论就是顾聿之。

对方发的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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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鹤年一个也没回。

姜栀枝想了想,还是很一碗水端平地给裴鹤年点了个赞。

毕竟裴鹤年给她拍的很有氛围感。

枕头下面摸出了一个厚厚的红包,大概是昨天白天妈妈塞进来的,给她压祟。

将红包收好,洗漱完下了楼,却迎面看见一张许久没见的脸。

他的父亲姜伯耀满面红光,穿着西装打着领带,正对着陆斯言侃侃而谈:

“伯父早就知道你这个孩子聪明,以后一定有出息,你的表现也没有辜负这些年姜家对你的栽培,伯父替你感到高兴!”

他一边说着,一边状似亲昵地拍了拍陆斯言的肩膀:

“说实在的,要不是当年你来了之后,你跟枝枝两个人总是不和,伯父当年还真有收养你,认你做干儿子培养的想法!”

他呵呵笑着,甚至还递了个红包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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