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靖远的脑袋包扎着布条,布条上渗出暗红色的血迹。
慕容衾冲过来拉住初阳的胳膊关切:“怎么样?”
“很好,张阅宁呢?”
慕容衾额头始终皱着,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先关进去了。”
“什么?关哪儿去了?”
“我不知道,但是警察说关不了多久。”
“他喝醉了。”初阳说完转身就又要进审讯室,警察还在里面,他知道。
慕容衾没拉住他,他跑到门边,和那个慈眉善目的警察撞上。
他抓住警察的胳膊:“我们应该,还没错到要关人的地步吧?”
警察转头对同事使了个眼色,同事便上来一把把初阳蛮横拉开,初阳被甩到对面墙上撞了一下。他又要上前,同事却对他不耐烦地说:“受害人在那儿呢,你跟我这儿说有什么用?得通知学校让你们辅导员来解决。”
“什么?”初阳难以置信,这和学校有什么关系?
“警察大哥,我们……没必要让学校,”
警察打断他道:“我们跟你没什么可说的,你又不是受害人。”
说完,他朝坐在凳子上低着头的邹靖远招呼:“你,再来一下!”
初阳愣怔了几秒,而后他立马抢在警察面前冲过去,挡在刚站起来的邹靖远面前。
他看清了邹靖远的脸,很平静,没有什么情绪,他应该没有生气。可是好像真正生气发怒想要报复的人都不会把情绪释放出来,而是佯装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,然后在别人没有防备的时候一刀刺下去。张阅宁是这样的,对了,邹靖远的表情就和张阅宁打人之前一模一样。
他意识到邹靖远要做什么了。
他吞了口口水,对邹靖远说:“算我求你!”
邹靖远故意“嘶”地一声说:“好痛啊,我的脑子也是脑子啊,我也是很努力才考到人大的啊。”
“那你要我怎么做?”初阳立马道。
警察对还坐在原位置的慕容衾他们挥了挥手:“很晚了,没你们什么事儿的都回学校去了啊,别再闹事儿。”
然而他们还是坐着不动。
警察有点无奈,拍了拍手中的文件夹道:“快点啊,邹靖远!”
说完他背着手摇头晃脑地回了办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