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会骑马,也不知道为什么张阅宁要带他来做这个。但话都说出去了,总不能这时候掉面子。
初阳吞咽了一下,摸了摸maren的耳朵,毛乎乎的,很烫,还顺着他手心弯了一下,令他心里暖洋洋的。
maren的鬃毛被风吹扬起来,舞在明亮的空中,宛如波浪。
初阳又摸了摸maren的其他部位,maren都没对他产生排斥,他便觉得自己能驾驭。反正是张阅宁为他挑的,总不能中途突然暴动把他摔下来吧?
另外一边,张阅宁取来一袋装备,他走到初阳面前,先拿出弹力马裤给初阳看:“这个穿吗?”
“啊?”初阳拍了拍maren的额头,望着张阅宁,“穿啊。”
张阅宁微微松了口气:“那好,去换吧。”
马匹被交到工作人员手中,初阳和张阅宁一起到换衣间换装备。
初阳翻了翻运动内衣和刚才那条裤子,都是干净的,还有一股茉莉清香。宽大的换衣间里没有人,只有他们两个,初阳还注意到了马场上也没有其他顾客。他看着眼前这道小隔间,忽然隐约地意识到什么——张阅宁把整个马场都包下来了?
他换上衣服裤子,长靴……然后才发现张阅宁给他的口袋里,已经没有其他任何东西。
饶是他从来没进过马场,也知道至少得有护膝什么的,但是现在,竟然就只有这三样?初阳倏而怒道:“张阅宁?”
外面,张阅宁慵懒的声音传进来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了!”
“什么没了?”
“你别装蒜!”
外面的人得意地笑了两声,初阳一把拉开门帘,看到没换装备的张阅宁抱着手臂站在他面前。
张阅宁挑挑眉:“生气了?”
初阳瞥到张阅宁脚边的袋子,貌似其他东西都在里面,他弯腰伸手去拿,不料手腕被张阅宁一把扣住。
“我来帮你吧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仿佛一阵微风。
初阳却觉得手腕很痛。
“那就别离我这么近。”他烦躁道。
张阅宁点头,然后放开初阳,拿出护甲和护腿,一样一样地帮他穿戴好。初阳直愣愣地立着,也不看人。
终于,轮到戴头盔,张阅宁还没站直,初阳立即道:“我自己来。”
他手伸在张阅宁面前,眼睛睁得很大,眸里闪着从窗户投进来的碎光,这样一副姿态,像在可怜楚楚地讨要。
张阅宁与他争执:“我来吧。”
初阳把头一歪,恶声恶气说:“那我就不戴了,你就等我从马上摔下来滚死吧。”
张阅宁:“……”
俩人较量了一番,终是张阅宁妥协,头盔和手套都交给初阳自己戴。
只是他去牵马的时候,果断换掉了之前他选中的那一匹。他心里喜悦地想,宋初阳,这可是你逼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