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阳一口气睡到了日上三竿。
顶着一头炸毛坐起来时,看到张阅宁正往自己楼上走。他又迅速躺下去,拉被子蒙住脸装睡。
“宋初阳!”
完了完了,张阅宁上来了。
他听到越来越近的拖鞋扑哒扑哒的声音,接着,床上小小地凹陷了一块儿。
被子被掀开,微微凉意渗到脸上。
“你醒了,是吗?”
哎,装不下去了。初阳睁开眼睛,看着张阅宁。
张阅宁已经穿戴整齐,精神面貌也很好,额头上竟然还有细密的汗水?
“你去跑步了?”
“嗯。”
“怎么又去?”初阳忽然很紧张,最近网上关于肺炎的事情讨论得纷纷扬扬的。
“我本来不想去的,但收拾屋子怕吵到你睡觉,就随便跑了一下。”
“哦。”初阳道,“那我明天起早一点,你别去跑了,可以吗?”
“当然可以,我会听你的话。”
初阳感觉心脏似被小猫爪子轻轻踩了一下。
“该起床了。”张阅宁说。
“不起。”
张阅宁愣了两秒,作势要把手伸进被窝,初阳立即裹紧被子,连一丝空气都不能渗进去。
“那我要收拾屋子,会吵到你。”张阅宁把手撤开,柔声说。
初阳这才拉开被子,笑了笑,然后慢慢地坐起来。
“给你买了早餐,去洗漱吧,我先收拾屋子。”张阅宁说完起身欲走,手却被初阳一把抓住。
他回头,看到初阳一双亮晶晶又带点渴求的眼睛。
“做什么?”他明知故问。
“凑下来。”初阳吩咐。
张阅宁便凑下去。
初阳在他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,而后道:“你真好,张阅宁。”
“你也真好,宋初阳。”
吃完早餐后初阳便跟着张阅宁一起布置房间,两个人一起合作,收拾得很快。下午两点十分,大功完成。
初阳站在沙发中央那块地毯上,看着张阅宁开投影仪。
出租屋里没有电视,张阅宁说到时候怕他无聊就买投影仪来看电影。
他倒是不怎么看电影,但张阅宁实在很期待又开心,他也就说不出拒绝的话。
而且这个投影仪很大,看起来也很贵,少说得几千。初阳肉都疼了。
他走过去在张阅宁旁边蹲下,问:“这次的家具总共花了多少钱?”
张阅宁正在捣鼓一个遥控,没看他,淡淡道:“没多少。”